—— 瑞雪凌宇
欄目:現代詩歌發表日期:2025-12-10瀏覽量:22
《童謠響起時,一道山溝的史詩被打開》 ——伯強溝兒歌群滿月作品集賞析
魏學宇
近曰翻閱了伯強溝兒歌群慶滿月兒歌集其中一集,深覺這絕非一次尋常的創作集結,而是一場以童謠為鑰匙,開啟一座人文之旅的莊嚴儀式。當這些詩句匯聚,我們聽到的不僅是賀喜之詞,更是一道古老深溝在新時代的文明回響。其詩意與價值,在三個層面層層蕩開:
一、童謠為引:于最微處,見最博大的記憶傳承。 兒歌在此被賦予了超越“童趣”的史詩性功能。它成為一種最輕盈、卻最有力的載體。
①形式之輕與責任之重:王政義先生“金果果,銀桃桃,兒歌滿山坳”的歡快旋律,與趙秀榮女士“千年文脈涌泉眼,童謠響徹月光白”的深刻洞見,形成美妙張力。這揭示出活動的雙重自覺:既是以天真爛漫的鄉音貼近泥土,更是自覺地以“新聲”續接“鄉情”,將個人嬉游匯入地域文明長河。
②時空的驚人疊合:最震撼的一筆,來自趙秀榮《伯強探古》的科學注腳——將兒歌的誕生地,指向蘊藏25億年前真核生物化石的巖層。于是,孩童的誦唱與遠古生命的律動產生了和鳴。童謠,于此成了穿越億萬年光陰的回聲,讓“鄉土”瞬間擁有了時空縱深。
二、記憶織錦:個人敘事中的集體精神圖譜 這些詩文并非孤立的抒情,它們如一塊塊彩布,共同編織出伯強溝的精神織錦。
①紅色經緯:鄧蘭所詩中“看見主席像立站”的激動,李美云“偉人路居在伯強”的樸素詠嘆,為這塊織錦打下了崇高而溫暖的底色。紅色記憶不再僅是歷史名詞,而是化為可觸摸的“站像牌樓”與可感的“黨群情義”。
②生活緯線:張云《回憶伯強十日游》宛如一幅活態的《清明上河圖》長卷。“割柳條”、“采蘑菇”、“莜面饸饹”的細節,充滿了勞作的詩意與山野的趣味。這是對即將消逝和己經消失的山村生活方式的深情回錄,是最珍貴的鄉土美學記憶。
③人情溫度:幾乎所有詩篇都流淌著“熱心腸”(張云)、“情義深”(李美云)的暖流。尤其對孟老前輩、馮老前輩“引路”、“倡首”的描繪,凸顯了一種基于鄉里德望與文筆才情的鄉土文化領導力,這是文脈得以延續的人格化基石。
三、家園重構:從地理空間到詩學符號 最終,所有創作完成了一次集體的“家園重構”。伯強溝從一個地域名詞,升華為一個飽滿的兒歌意象和人文坐標。
①符號的復合:趙寒的群賀辭堪稱精準的“文化定位報告”——“山水清嘉”言其自然之美,“民風淳樸”述其倫理之善,“傳奇代傳”明其歷史之厚。伯強溝遂成為一個集自然、倫理、歷史、文脈于一體的復合型文化符號。
② 傳承的橋梁:活動以“小手拉大手”(王政義)、“銀發映晚霞,新苗迎風跳”的意象,構建了代際傳承的生動場景。它讓文明在童謠的韻律中“潤物細無聲”,讓鄉愁在共創中得以安放與新生。
結語: 故這滿月之慶,實為一場深邃的文化實踐。它證明:真正的傳承,并非對古老標本的膜拜,而是以當下的生命氣息為之賦形,為之續魂。當伯強溝的石頭里沉睡的25億年記憶,被今日的童謠喚醒,我們便見證了——最深遠的根,恰恰能開出最清新的花。這群創作者,以筆為鎬,淘洗著歲月的河床,讓我們聽見了從幽遠過去流向無限未來的,那首屬于中華大地上每一條溝壑的、生生不息的史詩。
2025.12.7晚11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