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天

陸定漁

愿景剪裁的紅旗愈加艷麗，

兒童們用油燈擦拭紅纓槍，

——你從兒童時代躑躅而來。

走過黑山白水：

黃河上的星光變成漁火，

你喝下澎湃的水也變成了鮮血，

也是你母親、妻子、女兒的鮮血。

你是兇猛的鯊魚，

生命的本能似冰川破裂、撞擊，

你六親不認，理想是親戚的精神鐐銬。

從漆黑的白區走來，只愛江山不愛美人，

在那些城鄉布道真諦，經書，

你的血是黃河、長江的汪洋大水，

是你所有親戚的節日的圣水。

一株白楊就是你的畫筆，手槍，

在子夜用眼睛描繪河山，

畫圖贈予每一個陌路人，

七七事變，人們用山羊祈福城鄉，

與江山同日而在，非與情人同年而死。

             張恨水

             陸定漁

剛付梓的書籍，在你瞳孔中發黃，

成了千年的典籍。

孩子們用水洗濯，竟承接到了天露。

一襲紅帶讓女巫，覡漢醒來，

附體的鬼神偷偷投胎轉世。

所以有那么多神童在你的書籍中徘徊。

滿足于你的星光，電光，

翰墨每周朝向彌望的大海。

用櫻花樹枝寫字，臉累得通紅，

在北邊的四個島上筑屋安家。

你的故事中，四個島變成一個島，

仿佛是哥倫布發現了美洲大陸。

寫出的樹枝，青草變成白發，

浸泡的茶汁變成黑水。

讀者看到的人物，每天，

對魚肉，豬肉囫圇吞棗。

只愛江山不愛美人，

賡續，傳承給所有親戚的兒童、少年，

兒童、少年在寒冬把圣水寄給春天。

于是長大成人，

每天跟著故鄉的河流、大海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