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西
欄目:現代詩歌發表日期:2024-02-12瀏覽量:359
湖、井滔滔流
陸定漁
湖、井滔滔以黃色竊取黃河、長江之水韻,
在沙漠、草原上又竊取沙粒、青草,
牛羊每天向他供奉一個橙子,
它們的嘴也客觀的連接了耳朵,
讓長城一次次齷齪、猥瑣的血紅如日。
夏天,湖井竊取魚以喂養魚和自我,
冬天,竊取綠色豢養綠色和自我。
在密西西比河、萊恩河、多瑙河,
那些黃衣、紅衣的幼女、少女被頤指氣使的
飲水,因此她們的皮膚變成黑人的漆黑,
一千杯水是一千個少女、婦女,
企圖把白色的城市、鄉村變成紅色的
城市、鄉村。
但是地球的規律只是地震、海嘯、颶風,
山,只有山為湖、井、人們展開
扇形的嘴連著耳廓,連著男人、女人們,
唯唯諾諾、卑躬屈膝是對白衣的應承。
這是受整的大河的歷史、漁人的痙攣。
在湖、井之上,一棵松樹變成血紅的松林,
一只橙樹的方塊變成血紅的中國地圖。
這是原野八字的七煞和偏官。
湖、井滔滔不絕,彌漫、氳氳著血腥,
鐵牛震耳欲聾的嚎叫,我們一天天考察。
一一過去的現在、西方的人與動物的差異。
每時每刻,湖水是我生命的淚,
井水是我肉身的血液。
我的綠色的瞳孔里蘊藏著一千年的
一千句話語。
而歲月已經宿命的失去了邏輯、依據。
湖、井滔滔不絕,牛羊似腐樹爛魚,
讓罪惡、無恥回歸罪惡、無恥吧!
父母、我、我的愛人會被天光牽引,
但今天是明天之史,看湖、井滔滔流。
三八婦女節
陸定漁
一九零八年的春天之步跨了三百年,
紐約的歷史不是今天書籍的佩飾,
是今天開始上漆的窗櫥,睡眠。
服裝廠必須焚燒服裝廠、皇帝的新衣,
一些人佩戴的鐲子、項鏈、耳環。
瞳孔以文字、典籍祈禱,
男人們眼水里的樓房只是面包、牛排。
女權主義者們舉起木棒,櫻花。
在丹麥,共產主義者蔡特金,
讓街道揮舞成千上萬的手、梅花,
自我、人性、人格、權益,
讓歲月、山脈、河流穿上皮毛的服裝。
手、腳傴僂在手、腳下,
一個國家的鈔票變成一百個國家的鈔票,
一些人以“愛”、“性”出售今天、明天,
而茍延殘喘。
寰宇的睡眠漸漸醒來,窗欞明亮。
我在紅河畔
陸定漁
一
紅河只是形而上的穿插山嵐的存在,
它歷史的手指-一只是在木板的河床中蠕動,
山脈的肩上并列著男人、女人、太陽,
城市和村莊的精魂,無路可
走、舉手無措
——由此分分秒秒幻變木板
?這時我知道它的源頭也就是歸宿,
即便一些刁民、賤民吮飲一只漂瓶的露。
一些人看到,密西西比河是
啞女的頭發,
如森林、沙漠似的頭發,
實際上沒有森林、沙漠。
男人和女人們站在陽光的蘆葦上,
如青天白日旗。
這時,紅河的水妖獨占春天,
而伏爾加河只是一塊木板,
礁石像鮮紅的旗幡之手,
像腸胃、腿腳、背胛、生殖器。
在紅河的皮膚上飆車,
這時的村莊、城市只是棲息
在孤立、靜止的謀劃:
愚昧、片面,只見樹木而不見森林,
像是在一個小女孩身上刻舟求劍,
像趕尸人一樣,沖不走黑夜
的門、冬天的手,
而無恥、邪惡、卑鄙。
二
渡過一條河,就用,一個睡眠,
時光把時光的表演、幻象
假象租憑給時光,
水手為真理激蕩的季節而垂淚。
對木板的青草、沙漠、水的
表達也自我羞恥,
水流向沙漠、青草、水、木
板,
也不能面對眾國的質疑而又羞、又惱。
在高山之河的中央,在陳舊的城,
魔王借助漁女之劍,刺向我
而面紗只是被漁女收藏,
在紅河之畔、感受失眠痛苦的肌膚,
如魚的水獨裁了如魚的沙漠、樹木,
又從沙漠、樹木中竊取水,
如果在密西西比河,
兒童們會用河水澆灌圣誕樹,
瞳孔如趾,以綠葉寫下民主的箴言,
而水、沙漠無法阻止自我的宿命,
這時的我,知道河灘與巖石,
是在誠惶誠恐、草木皆兵中做愛。